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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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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疑踪

34章 开始反扑

绥靖军13团的董参谋长,年轻时因为贪赌欠债、被赢家勾连太湖湖匪绑了去,辗转蹉跎几载之后,也沦为了湖匪的一员。但读过高小的他,在多是湖匪出身的13团高层军官里,还算是最有头脑的人。眼见此刻团座和副团座都没了主见、急得团团乱转,当即建议道:先出动一个连立刻向彭家店方向搜索前进,一旦在彭家店附近与新四军交上火,就等于发起了攻击,可以凭此先向日本人报告交差。

“交上火以后怎么办?”卢彬焦虑不满地嚷嚷着:“新四军那么厉害,恐怕还没等我向日本人交完差、送上去的一个连就又被吃掉了!”

董参谋长则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不会那么快就被吃掉的,我们让这个连不要向前逼得太近,挺进到敌军射程的外围就行——目的是吸引新四军开枪、我们还击,造成战斗已经打响的场面。”

姓陈的副团长也反应了过来,接着话茬说:“然后再派两个连上去,一左一右埋伏在先头连的后面,相机行事。新四军要是死守不出呢,那两个连就把镇子围起来;要是他们很凶猛地冲锋,两个连就从左右实施阻击,等待皇军的援兵!”

董参谋长一边听着,一边朝副团座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赶快行动,日本人说话的功夫就跟上来了,老子可不想挨揍挨骂!”卢彬不耐烦地喝了一句。

三个连很快集结起来。卢团座命令驻防月桥镇的三营长亲率一个连立即出动,团座本人则率三营的另外一个连在镇上留守、迎候皇军的那个步兵小队。

从武进县带来的一营的两个连,副团长和参谋长各指挥一个,保持两里的距离跟进在先头连的左右。

“三个连全都给我悄悄行动,要是能趁着天黑下来的时候搞一次偷袭,那就最好不过了!”绥靖军团长仍不放心地嘱咐着。

在彭家店一带驻守下来的新四军运河工作队,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夜晚又一个白天,这一夜与昼的时间里,北面的月桥镇方向始终未见动静。

白天,集镇照样热闹了起来——彭家店的集市早年是逢五逢十才有,但近些年渐渐成了气候,已经变为了每天都有集的模样。

运河工作队队长蒋修武考虑再三,最终同意了武装连连长侯亮的意见,没有让宣传组的队员们在白天重新回到集市上来。昨天傍晚前发生的绥靖军副连长等人暗中逆袭的事件,确实不可小觑,为确保多是女兵的宣传队员们的安全,在没有把握彻底肃清残敌之前,暂时不让宣传组抛头露面。

当然,已经全副武装起来的群工组的多数队员,则在这个白天回到了集镇内,在蒋修武的亲自带领下,分头展开了群众工作。

昨天的大获全胜,显然为初来乍到的新四军打响了名头,经过经验丰富的群工组队员的鼓动,一整天的工夫,登记要求参加新四军的青壮多达二十余人。蒋修武的一双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午饭时分,运河工作队特地在镇公所门前空场搭就的戏台子上,召开了公审大会,伪绥靖军八连许姓连长、以及昨天傍晚袭击镇公所时被俘的四名绥靖军士兵,以汉奸卖国罪全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为节省子弹,处决采用了大刀砍头的方式——新四军武装连当中,不乏当年留在江西打游击的红军战士,尽管这一次出征给全连均配备了带刺刀的步枪,但仍有十几人随身携带了传统的大砍刀。此时此刻,这十几把大砍刀就派上了用场!

场面足够血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乡民们,也看得足够兴奋和震惊。蒋修武就在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氛围里,登台高声宣讲:

“日本鬼子犯我中华,凡跟随日本人做汉奸者,一律罪该当死,人人得而诛之!希望四邻八乡的同胞们,与抗战国军同仇敌忾,共御外侮!”

群工组的队员们,则不失时机地带领刚刚登记入伍的青壮高喊抗战爱国口号,一时间,彭家店内呼声大作,气势极为壮观。

同一时间,三排长孙浙则正带领几个战士在集镇以北两里开外的地方设置游动哨,严密监视月桥镇方向,所以没能目睹到这一盛况。直到午后四点多集市开始散去的时候,蒋修武派人来通知孙浙开会,回到集镇内的新四军排长才听其他战友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好家伙!五把大刀、五颗人头,真够血淋淋的——**军出身的孙浙听后不禁暗暗咋舌,同时就庆幸周晓樱、于楚楚这些宣传组的女兵不曾在场,否则她们定会像昨天目睹了血色小溪时那样心惊胆战。

但女新兵凌红莲是在场的。

昨夜,作为这个镇子上唯一的一名女兵,武装连三排新兵凌红莲被单独安排住宿在了镇公所最里面的一个屋子。清晨,她的新军装也被送过来了,三排副排长特意让她和另外一名战士到镇子外面、去给孙浙等游动哨位送早饭。当时,孙浙就在哨位上留下了凌红莲,一边传授她一些军事常识,一边向她探听月桥镇以及更北方向的大运河河畔的简要情况。

一身戎装的凌红莲显得很兴奋,跟在排长“师傅”的左右问长问短,还提出想留在游动哨位上。临近午饭时分,逐渐被纠缠得不胜其烦的新四军排长,终于打发她回镇公所,于是,凌红莲就有幸亲眼目睹到了午后的公审大会。

“怕没怕?”在已经散了集的路边,孙浙打趣着自己的女徒弟:“一刀劈下去,血淋淋的。”

不料,凌红莲竟是出奇的平静,眼睛看着新四军排长说:“你昨天一枪崩了那个天杀的汉奸副连长,他脑门儿流下来的血都染到我衣服上了,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但是从那往后,我就再也不害怕死人和流血了。”

孙浙的心不禁怦地一动,一时间甚至不敢再和对方对视——这哪里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说出来的话!看来,蒋队长没有挑错人,这名身负着血海深仇的运河人家女子,一旦调教好了,只怕不比任何男兵更逊色。

晚饭前开一次短会是武装连连长侯亮提出来的,出席者仍然是蒋修武、侯亮以及孙浙。经过一夜又一天的等待之后,北面始终未有敌军的动静,这让侯连长格外不安起来。他认为,不能总是被动地等待敌人前来报复,那样会把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部队拖垮的:“我建议,最迟明天早晨,向月桥镇方向派出侦察兵,主动探听敌军的情况。”

在镇子里紧张忙碌了一天的工作队队长,情绪还未从亢奋当中解脱出来,因而没怎么重视武装连连长的提议:“那就别让部队绷的那么紧嘛——我早说过了,那帮伪军都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但是这一次,孙浙却站在了连长的立场上,他同样建议尽早摸清前方敌军的虚实,毕竟,工作队不可能在彭家店长期驻扎,终究还是要剑指运河的。

感到饥肠辘辘的蒋修武,索性不由分说地提出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吃罢晚饭再行商议。侯亮无奈,只得同意。

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整整三个连的伪绥靖军,已经陆续开出了月桥镇,正在向十里之外的这个彭家店,迅猛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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